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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军威海卫背面大攻击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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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军龙须岛登陆占领荣成

  威海卫是北洋海军的根据地,日本对此非常重视,长期以来不断地派间谍对威海卫进行严密侦察,俟机消灭北洋舰队。
  旅顺口陷落后,日本大本营经过精心策划,组建了“山东作战军”。山东作战军以陆军大将大山岩为司令官,下属第二师团(包括第三旅团和第四旅团)、第六师团(包括第十一旅团)和混成第十二旅团,再加上军兵站部等,总兵力达到25000人。12月14日,日本海军军令部部长桦山资纪传令于联合舰队司令官海军中将伊东祐亨,要联合舰队协同第二军攻占威海卫,消灭北洋舰队,并运送第二军在山东半岛登陆。当日本大本营断定北洋舰队必泊于威海卫军港不出时,考虑到威海卫军港的正面有坚固的防御设施,难以攻破,决定选择清军防御力量薄弱的荣成湾内龙须岛以西一带海岸登陆。到1月16日,日本山东作战军的所有部队已全部齐集在大连湾。
  为了牵制山东西面的清军东来,根据伊东祐亨的部署,在登陆荣成湾之前,日舰对登州进行了多次佯攻。
  1月19日,日本联合舰队从大连湾分3批开始陆续向荣成湾进发。20日拂晓,日舰八重山、爱宕、摩耶3艘先遣舰最先到达荣成湾。5时30分,八重山等3艘日舰各放下一只舢板,载侦察兵、决死队员、陆军侦察队共51人,在预定的地点登陆后,被巩军哨兵所发现,“齐发小铳,铳丸如霰”(桥本海关:《清日战争实记》,出版年月不详,第11卷,371页),又用行营炮击之。此时,日舰第四游击队亦驶进荣成湾。于是,八重山、爱宕、摩耶、筑紫、鸟海、大岛、赤城、天城8舰排成一字横阵,向岸上猛烈排击。当时,驻落凤村的清军河防营,根本不是受过正规训练的部队,毫无作战能力。当日舰的炮弹落到落凤村时,河防军的军官首先逃跑,士兵也随着溃逃。驻大西庄村的巩军见势难抵御,便将行营炮弃置,率队西撤。驻守成山头的两棚巩军,听到龙须岛方向的炮声,也撤到山北,沿北海岸退回威海。日军向岸上炮轰了2个多小时,直到上午8时许,第一批运输船开始陆续登陆。日军的登陆活动共进行了5天,先后驳运日本官兵34600人(包括夫役)和3800匹马上岸。
  在日军龙须岛登陆的当天下午,日军第二师团以步兵第四联队为前锋,向荣成县进犯。荣成县本无防营驻守,知县杨承泽曾令县内绅民筹建防团,称荣成县海防总团。团勇皆无枪支,“每人手持一根长矛,操练时各随鼓点舞动,如同演戏一般”(《田少安口述》,1976年记录稿)。副将阎得胜率5个营河防军开到后,荣成的防御也未真正地得到加强。在这5个营中,副将戴守礼的河定右营开往俚岛,阎得胜的泰靖左营和都司叶云升的精健前营本拟开往倭岛,因路程较远,暂驻窑上;惟参将赵得发的河成左营和巡检徐抚辰的济字右营驻扎县城南门外。不久,赵得发营移驻城东,分扎沙寨和落风两处。这样,荣成附近就只有徐抚辰1个营了。
  当日军西犯的消息传到荣成后,守城的团勇打开城门,纷纷四逃。知县杨承泽跑到城东南隅秀才孙绍峰的家里躲藏起来,几天后化装逃往济南。日军步兵第四联队没有遇到任何抵抗,便占领了荣成县城。随后,联队长大佐仲木之植探悉南门外驻有清军1个营,便命令山田忠三少佐率步兵第一大队向清军发起攻击。交战不久,济字右营便乱了秩序,向西奔逃。在此之前,李秉衡曾飞电饬阎得胜等营“视敌所趋,并力堵击”(《李秉衡集》,第606页)。然阎得胜等迟延不前,及得知敌人已进县城,行至中途便折道西去。威海东路要冲的荣成县就这样失陷了。


二、日军攻占南帮炮台与清军北帮炮台的弃守

  1月25日,日军下达了进兵威海的命令。第二天,日本第二军兵分两路向威海进犯:第六师团为北路,由陆军中将黑木为桢指挥,辖步兵第十一旅团(旅团长陆军少将大寺安纯),称右路纵队,其任务是沿荣威大道前进,经屯侯家、九家疃、崮山后等地,由东路进逼威海南帮炮台,担任主攻;第二师团为南路,由陆军中将佐久间左马太指挥,辖步兵第三旅团(旅团长陆军少将山口素臣)和第四旅团(旅团长陆军少将伏见贞爱亲王),称左路纵队,其任务是沿荣烟大道前进,经桥头、温泉汤、虎山等地,绕至威海南帮炮台西侧,切断清军退路,并与右路纵队形成夹击之势。
  日本山东作战军大部队西犯之前,首先与东行的孙万龄军发生了一场前锋遭遇战,即白马河阻击战。但由于孙万龄军寡不敌众,迫不得已撤出阵地。致使日本第二军得以继续西进。1月29日,日军右路纵队在屯侯家设立了指挥部,左路纵队在温泉汤设立了指挥部,而日本第二军司令部则从埠柳迁到孟家庄。至此,日军已经逼近威海南帮炮台。并构成了包围的形势。于是,大山岩决定于次日发起攻击。30日凌晨,日军右路纵队从宿营地出发,向南帮炮台进逼。全纵队分为三部分:右翼支队,以步兵第十三联队第一大队长渡部之步兵少佐为司令官,率步兵第十三联队第一大队及山炮第六大队的一个小队,沿海岸佯攻南帮炮台东侧,以为牵制;左翼支队,以步兵第十一旅团长大寺安纯陆军少将为司令官,率步兵第十三联队(缺第一大队)、步兵第二十三联队第一大队、骑兵第六大队之一个小队及山炮第六大队(缺一个小队),集中兵力攻占南帮炮台之陆路炮台,以便为进攻南帮海岸炮台开辟道路;预备队,包括步兵第二十三联队(缺第一大队)、骑兵第六大队(缺一个中队和一个小队)及海军陆战队,集合于鲍家村以西待命。与此同时,日本联合舰队也加以配合。
  当天拂晓,日军左翼支队进至摩天岭南山脚下。上午7时30分,日军左翼支队发起攻击。清军以巨炮从山上齐射,北洋舰队各舰从海上“相应,频开炮轰击”(桥本海关:《清日战争实记》,第11卷,第377页),此时,离摩天岭东面较近的杨枫岭炮台的守军,也频频发炮邀击,进行支援。周家恩率军奋力抵御,士兵们枪击炮轰,日军死伤累累。
  日军进攻受挫后,便改变战术,先占领摩天岭西侧的山头,然后向摩天岭发起冲锋。周家恩指挥全营官兵连续打退了日军的几次冲锋。日军依仗兵多势众,又从几个方面同时向摩天岭发起冲锋。最后在激烈的搏斗中,周家恩与守台士兵全部英勇牺牲。日军少将大寺安纯也在战斗中毙命。
  随后,日军左翼支队步兵第二十三联队第三大队在大队长大室胜武少佐率领下,绕至邵家庄,在野战炮兵第六联队第三大队山炮的掩护下,开始向杨枫岭炮台进攻。与此同时,步兵第十三联队第二大队由其大队长镰田宜正少佐率领,工兵第六大队由其大队长川村益直中佐率领,也从摩天岭向杨枫岭发起攻击。杨枫岭炮台的守军为巩军左营,由营官副将陈万清指挥。面对日军的进攻,陈万清奋勇督战,打退了日军一次又一次的冲锋,给日军造成了重大的伤亡。这时,南岸皂埠嘴、鹿角嘴、龙庙嘴三座海岸炮台,皆掉转炮口指向陆地,向日军所到之处轰击。定远等舰及鱼雷艇,也都从港内驶近南岸,支援南帮炮台守军。于是,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炮战。
  防守杨枫岭的清军以1个营的兵力,抗击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不仅给予敌人以严重的杀伤,而且还坚守了阵地。从上午8时战至中午11时50分,激战近4个小时,迫使日军改变战术,放弃冲锋,集中山炮火力猛烈轰击。据目击者称:当时炮台周围的树木全部为日军的炮火燃着,弹药库最后也被击中起火爆炸。此时,巩军左营伤亡逾半。陈万清见已无可守,不得已率余部撤离炮台。南岸陆路炮台全部被日军攻陷。日军在攻占摩天岭、杨枫岭等炮台后,便集中兵力从陆海两路向南岸海岸三台,即龙庙嘴炮台、鹿角嘴炮台和皂埠嘴炮台发起了进攻。
  在南岸3座海岸炮台中,龙庙嘴炮台比鹿角嘴、皂埠嘴两炮台更难防守,这是由该处的地形所决定的。原来,南岸炮台曾修筑一道长墙,从皂埠村到海埠以东,长约15里;长墙外有1条宽一丈、深5尺的堑壕,壕土内翻,上堆树枝巨干以为障碍;堑壕外侧又埋设地雷。由于龙庙嘴位置过于偏西,因此被划在长墙以外,在防御上增加了困难。
  龙庙嘴炮台除炮台上有数十名士兵防守外,炮台西坡的水雷营还有学生二三百人。但水雷营学生都没有配备武器,而巩军统领刘超佩在大敌当前的紧要关头,不但没有组织水雷营学生参加战斗,就连他本人也没有抵御来犯之敌的决心。战斗不久,刘超佩弹伤左腿,即丢下守队,乘小火轮逃往刘公岛。刘超佩逃后,南岸水雷营管带李荣光并学生也随之逃散。炮台上几十名守军则坚守不退,与冲上炮台的敌人誓死搏战。终因寡不敌众,守台勇士全部壮烈牺牲。
  龙庙嘴陷落后,日军即利用该台的大炮,向鹿角嘴炮台进行猛烈的轰击。同时,日军利用龙庙嘴炮台的掩护,沿着海边小道东进,攻破了鹿角嘴炮台外面的长墙。鹿角嘴炮台既无小炮,又无步枪,“安置于坚垒中的巨炮,对于近距离之日军不起任何作用”(《日清战争实记》,第20编,第28页)。鹿角嘴炮台守军大部分牺牲,炮台很快就落入日军之手。
  此时,只有皂埠嘴炮台还在清军手中。皂埠嘴在百尺崖所炮台之北数里处,所以要进攻皂埠嘴炮台,必须通过百尺崖所。百尺崖所是一座周围不过2里的小城,垒石而成,只有南北二门,乃明朝为防御倭寇而设。百尺崖所的守军为巩军后营,是不久前招募的新兵。营官何大勋见日军来攻,亲自登城指挥,士气极为旺盛,击退了日军的多次冲锋。日军转用大炮轰击,终将南城门轰塌。何大勋率部边战边退,在城西北与巩军右营会合,死力抵御,无奈日军的火力太猛,守军又没有可隐蔽之处,牺牲很大。在激战中,何大勋和右营帮带张友志皆中弹阵亡。两营清军只剩80余人,向西突围而去。
  于是,皂埠嘴炮台便成为敌军炮火的集中点。日军一面以杨枫岭、龙庙嘴、鹿角嘴等炮台轮番轰击,一面用舰队从海上配合夹击。皂埠嘴是威海所有炮台中最大的炮台,有炮5门,其中28公分口径克虏伯炮2门,24公分口径克虏伯炮3门。由于皂埠嘴炮台炮火强大,日舰一般不敢从正面进攻,只能利用该台不能顾及东南海面的弱点。在处境极端不利的情况下,炮台守军仍然奋勇搏战,一个炮手倒下了,另一个炮手接着打,没有一个人后退。日军在炮火的掩护下,企图接近炮台,一直没有成功。后来,日军左翼队的一部分也来会合,力量更为增强,终于冲上炮台,清军守军全部阵亡。
  经过1月30日之战,日军虽然攻占了威海南岸所有炮台,但战斗并未停息。日军第二军左纵队左翼在攻占虎山后,马上向北赶往凤林集,与占领南、北虎口右翼的日军会合。于是,南岸巩军的退路正好被日军切断。
  当时,聚集中在海埠、城子和沟北之间地带的南岸巩军有七八百人,已在日军的包围之中。营官牺牲殆尽,只剩下陈万清一人,其威信甚高,便承担起指挥的重责。陈万清决定亲自率领一部分精干士兵打前阵,继续向西突围。这时,北洋舰队驶近海岸,进行支援,清军得以突围。
  在南帮炮台战斗中,巩军共死伤800余人,有“将校5人,下士卒五十一人”被俘。日军虽占领了南帮炮台,除步兵第十一旅团长大寺安纯陆军少将及随军记者远藤飞云被击毙外,死伤226人(桥本海关:《清日战争实记》,第11卷,第382页),其中包括步兵大尉三上德治以下军官5人,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此时,西去的日军第二师团第四混成旅团渡过双岛河,已进至威海城西寨子村、柳家庄一带。与第二师团同时出发的第六师团,经长峰寨、竹岛村,也到达威海卫城南。日军从西、南两个方向进攻威海卫城,守军不战而逃。2月2日上午,日军左右两路纵队会师于威海卫城,分兵进攻北帮炮台。
  北帮炮台坐落于威海卫城东6里,包括北山嘴、祭祀台、黄泥沟等3座海岸炮台,另外还有合庆滩、老母顶等陆路炮台。北帮炮台与刘公岛隔海相望,相距仅4里,严密控制威海港的北口。此炮台由戴宗骞所部绥军驻守,原有6个营。由于戴宗骞平日克扣士兵军饷,早已丧失军心,士兵不肯用命。经过虎山和虎口两次战斗,有5个营已经溃散。日军不费一枪一弹,就占领了北帮炮台。
  至此,环绕威海卫军港陆地三面的南帮炮台、威海卫城、北帮炮台尽数落入日军之手;军港东面的海上,日本联合舰队已经严阵以待。日本的海陆军可以集中兵力,全力对付刘公岛、日岛炮台和聚泊在港内的北洋舰队。此时,北洋舰队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全部中断,成了日军陆地炮台的海上浮动目标,从此陷入四面临敌的绝境。


三、北洋海军的覆没

  威海陆地全失后,北洋舰队官兵依然全体戒备,严阵以待。北洋舰队失去后防,刘公岛成为其惟一的依托。伊东祐亨见形势有利,发起两次海上进攻失败后,感到单纯靠强行进攻,不会有多大效果,于是决定采用以鱼雷艇偷袭的办法。2月4日,日本派出鱼雷艇从阴山口偷偷驶进威海卫南口,靠近龙庙嘴山脚,日本水兵破坏了铁索。
  2月5日凌晨1时,伊东祐亨命令日本鱼雷艇再度进港偷袭,定远舰中雷,刘步蟾当机立断,赶紧下令砍断锚链,驶向刘公岛岸边的沙滩上搁浅。第二天,伊东祐亨又派鱼雷艇队进港偷袭。将来远舰击中,同时练舰威远以及差船宝筏也中雷沉没。定远舰搁浅,来远舰沉没,使北洋舰队的势力更加削弱。伊东祐亨认为全歼北洋舰队的时机已经成熟,于2月6日下午又下令对刘公岛发动了海上进攻。日本陆军预先在威海北岸架设快炮,与其舰队配合,夹攻刘公岛及港内的中国军舰。面对日军的强大攻势,北洋舰队英勇抗御,拼死搏战。丁汝昌一面命靖远、济远、平远、广丙四舰与黄岛炮台配合,向北岸回击;一面命其余各舰与刘公岛、日岛各台配合,严密封锁威海南北两口。炮战很久,终将日本联合舰队击退。
  2月7日上午,伊东祐亨又下令不惜代价,再次倾巢出动,全力对刘公岛发动了最猛烈的进攻。北洋舰队与刘公岛、日岛炮台相互配合,开炮奋勇抗击。7时39分,松岛号即被“击中前舰桥,打穿烟突,伤航海长高木英次郎少佐等官员三人”。7时50分,桥立号亦中弹受伤。8时5分,严岛号有的速射炮“炮盾中炮碎裂”,“损坏上甲板及几条传令管,打死水兵二人,伤四人”。秋津洲号被刘公岛炮台击中,两名水兵受伤。20分,浪速号六号煤库中弹,七号煤库被击穿(日本海军司令部:《明治二十七八年海战史》下卷,东京水交社1905年版,第92—95页)。日舰本队及第一游击队遭此损伤,进攻势头顿减。
  正当双方炮战最为激烈的时候,丁汝昌决定使用鱼雷艇对日舰进行袭击,命令左一鱼雷艇管带王平率鱼雷艇队向敌出击,尽可能击沉敌舰。但是,王平不但没有袭击敌人,反而率鱼雷艇集体出逃。这使北洋海军的形势急转直下。
  在2月7日的海战中,日本联合舰队一面以主力战舰进攻刘公岛,一面以辅助舰队的第二、第三、第四游击队合攻日岛,其陆军也从威海南岸发炮配合。
  日岛是在刘公岛东侧海湾中的一个礁石小岛,后来经人工搬运泥石建造而成为守卫海口的炮台。日岛炮台与刘公岛上的东泓、迎门洞、旗顶山、南嘴、公所后、黄岛6座炮台共同构成威海港最前沿的一道防线,也是北洋舰队手中控制着的惟一一道防线。如果这几座炮台被毁,北洋舰队将失去最后的阵地依托。
  日岛炮台由康舰管带萨镇冰带领30名水手防守。在2月7日的战斗中,日舰扶桑号等13艘轮番向日岛轰击。威海南岸皂埠嘴、鹿角嘴、龙庙嘴、所前岭4座炮台,也向日岛猛烈轰击;萨镇冰率领全体官兵誓死拼战。在刘公岛炮台和港内军舰的大力支持下,日岛炮台虽打退了日舰的进攻,但损失也很严重。军官的住所也因炮弹的轰炸而焚毁,岛上的弹药库也爆炸了。丁汝昌只好决定放弃这座已经失去作用的炮台,命萨镇冰同水手们撤回刘公岛。
  2月9日,威海港内的北洋舰队余舰,只剩下刘公岛作为惟一的依托,处境越来越恶劣,四面包围,孤立无援。日本联合舰队继续发动海上进攻。岛舰官兵仍坚持苦战,奋力还击,“击毁鹿角嘴大炮一尊”,“击伤倭两舰”(《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中日战争》,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书店出版社,第1册,第117页)。丁汝昌以靖远舰为临时旗舰,率平远舰及炮舰至日岛附近,指挥防战,不料鹿角嘴炮台发射的两颗炮弹命中靖远舰。靖远舰沉没后,北洋舰队的力量更为削弱,只剩大小残余舰只11艘了。2月11日,伊东祐亨命令第三游击队再次向刘公岛炮击。这时,日军水陆夹击,炮火更为猛烈。刘公岛东泓炮台为鹿角嘴炮台击中,两门24公分口径克虏伯大炮被毁,守军撤出炮台。港内诸舰在四面八方的炮弹轰击下,难以抵御,只得“悉集港西”,躲避一时。
  此时,北洋舰队官兵在敌我力量绝对悬殊的情况下依然苦战不懈,击退了日军的多次进攻。然粮食缺乏,弹药将尽,士气大挫。洋员马格禄与军官牛昶、严道洪等请降,伊东祐亨也致书丁汝昌劝降。丁汝昌拒绝投降,坚持守岛待援。当丁汝昌接到电报,知援兵无期时,他几次派人将镇远舰用雷轰沉,但无人动手。到2月11日夜深时,又有“水陆兵民万余人哀求活命”。他见事无转机,决定实践自己的诺言,以一身报国。便派人召牛昶来,对他说:“吾誓以身殉,救此岛民尔!可速将提督印截角作废”(陈诗:《丁汝昌传》,载于《庐江文献初编》,安徽省博物馆藏)。牛昶佯应之。丁汝昌遂饮鸦片而死。2月12日上午,程璧光送降书至日本旗舰。2月14日下午3时半,牛昶、程壁光再至日舰,交出中国将弁、洋员名册及陆军编制表,并告以担任武器、炮台、舰船委员姓名。至此,北洋舰队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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